2020年,中秋逢国庆,让我们和家人齐聚,共同祝福祖国。中秋,意味着天上的明月,温暖的亲情,馋人的月饼。在本书单里,贾平凹为你讲述他小时候迷恋的明月,明月山上关于明月的故事,还有,我们已经向月球进发,嫦娥这个名字不仅仅属于传说,还属于中国的航天事业。建国七十一载,我们在各方面取得了骄人的成绩,国家越来越强盛,人民生活越来越幸福。向拼搏的人们致敬,为伟大的祖国喝彩。
我们这些孩子,什么都觉得新鲜,常常又什么都不觉得满足;中秋的夜里,我们在院子里盼着月亮,好久却不见出来,便坐回中堂里,放了竹窗帘儿闷着,缠奶奶说故事。奶奶是会说故事的,说了一个,还要再说一个……奶奶突然说:“月亮进来了!”我们看时,那竹窗帘儿里,果然有了月亮,款款地,悄没声儿地溜进来,出现在窗前的穿衣镜上了:原来月亮是长了腿的,爬着那竹帘格儿,先是一个白道儿,再是半圆,渐渐地爬得高了,穿衣镜上的圆便满盈了。我们都高兴起来,又都屏气儿不出,生怕那是个尘影儿变的,会一口气吹跑呢。月亮还在竹帘儿上爬,那满圆却慢慢儿又亏了,末了,便全没了踪迹,只留下一个空镜,一个失望。奶奶说:“它走了,它是匆匆的;你们快出去寻月吧。”我们就都跑出门去,它果然就在院子里,但再也不是那么一个满满的圆了,尽院子的白光,是玉玉的,银银的,灯光也没有这般儿亮的。院子的中央处,是那棵粗粗的桂树,疏疏的枝,疏疏的叶,桂花还没有开,却有了累累的骨朵儿了。我们都走近去,不知道那个满圆儿去哪儿了。却疑心这骨朵儿是繁星儿变的;抬头看着天空,星儿似乎就比平日少了许多。月亮正在头顶,明显大多了,也圆多了,清清晰晰看见里边有了什么东西。“奶奶,那月上是什么呢?”我问。“是树,孩子。”奶奶说。“什么树呢?”“桂树。”我们都面面相觑了,倏忽间,哪儿好像有了一种气息,就在我们身后袅袅,到了头发梢儿上,添了一种淡淡的痒痒的感觉;似乎我们已在了月里,那月桂分明就是我们身后的这一棵了。……
夜色降临,世界各地都能观赏到月亮,而宜春的月色总是那么撩人。现在的宜春,仍保留了传统的“中秋拜月”仪式,是国内知名的经典民俗活动。“中秋拜月”由三部分组成,一请月,击鼓鸣钟;二祭月,表演傩舞,奉上各种瓜果;三拜月,人们双手合十,向月亮致意。八月十五,要说宜春最热闹的,那得是舞龙,舞“板凳龙”。丰城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,有一年玉帝规定,丰城周边三个县只下往年三成的雨水。这点雨水哪够,农民会颗粒无收的!东海一条龙王不忍心看到人间悲剧,每天早上偷偷飞过来,施洒一点儿露水,让庄稼继续生长。不料这事儿让玉帝知道了,这条龙被一段一段腰斩,扔下凡间。丰城的农夫们怀着感恩之心,把斩断的龙一块一块找齐,一一摆在板凳上,拼接完整。这便是“板凳龙”的来历。古时舞“板凳龙”颇为讲究。村子的每家每户都要参与,每家出一个人、一条板凳。板凳没有腿,只有板,上面固定三盏点亮的灯笼。天一黑,大家在祠堂门口集合,按长幼顺序排好,板凳上有孔洞,两条板凳一前一后对孔叠上,插上树枝,这样就接在了一起,还方便转动。所有板凳都连起来之后,族长带领大家到庙里请来龙头,这条板凳龙就活了!它身上有三百板,一千灯,一里长,浑身上下发光,两边还有鞭炮和焰火助阵。板凳龙会在村里绕上三圈,到了谁家门前,谁家就要热闹地迎接。最后,板凳龙会游出村子,族长一声令下,长龙瞬间分散,又变成一节一节的板凳了。各家的人,拿着各家的板凳往回跑,据说谁先到家,谁的福气最大。整个舞龙活动便在高潮中结束了。……
天气虽晴,早上却有些寒凉。站在前院,听见鹰唳。那是极为熟悉(却又好像是久违了)的大冠鹫的叫声。是老朋友了。很高兴他们安然无恙,就盘旋在相思林上方高高的天空上。它们,它们从天空俯瞰时,也看得见我吗?想起故友巴达拉唱的那一首《大雁之歌》,是蒙古民歌,中间有一段,是说大雁正要展翅飞离,忽然间又想起什么,于是再低飞下来,轻声问那个在草原上刚刚才与它互相问候的老人,大雁说:“我记得你,你原来是个多么年轻的美少年,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老了呢?”老人长叹一声,然后回答:“大雁啊!大雁!不是我自己愿意变老的,实在是这时光无止境的循环,让我不得不老去的啊!”蒙古高原上的生命,有着最质朴的心,也有着最诚挚的柔情。看匈奴所制的青铜器,小小饰牌上刻錾着飞翔的鸿雁,那种在动作姿态上的精准拿捏,若不是曾经千百次仰望过大雁的身影,何能致此?……
1986年,四位科学家向中央提交了一份报告,建议跟踪世界战略性尖端技术的发展。很快,中央公布了“863计划”,其中就有发展载人空间站系统。载人航天事业紧锣密鼓地展开,它有了一个新名字,“神舟”——神奇的天河之舟。1999年,世纪之交,中国有三件大事发生,50周年国庆,澳门回归,还有神舟飞船首飞。然而“神舟一号”发射得并不顺利,先是一个陀螺仪被卡住了,故障排除之后,由于推迟了发射时间,又传来了两条不好的消息,一是测量船在海上遭遇了风暴,二是发射天空可能出现狮子座“流星雨”。发射又推迟了两天。所幸,两天之后的发射一切顺利,“神舟一号”绕地球飞行14圈后,安全返回地面。紧接着,2001年初,“神舟二号”要发射了,它也碰上了一个麻烦。火箭被运到发射基地后,一个操作员出现失误,火箭遭到了磕碰!火箭的皮可是薄的,被硬东西撞一下绝对不行。仔细查看后发现,火箭碰伤了18个地方,位移20厘米。航天人赶紧检修,排除故障,争取赶上发射进度。“神舟二号”发射成功了,在太空中待了7天,绕地球飞行108圈。2002年,“神舟三号”发射成功,在 太空中遨游了7天。接下来,“神舟四号”在寒冬中顺利升空。2003年,“神舟五号”接过交接棒,载着航天员杨利伟,飞上九天。2005年,“神舟六号”带着费俊龙和聂海胜,冲上太空,他们还尝试了在太空中刮胡须、翻筋斗。2008年,“神舟七号”把三名宇航员送上太空,翟志刚还实现了太空行走。2011年9月 ,“天宫一号”升空了,这意味着我国的空间站事业正式起步。苏轼在一千年说“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。”这个问题,恐怕“天宫一号”能回答他了。一个月之后,“神舟八号”顺利升空,5次变轨之后,成功对接“天宫一号”,完成了这场太空约会。接下来,从“神舟九号”一直到“神舟十一号”,从“天宫一号”到“天宫二号”,我国的载人航天技术,越来越成熟而自信,太空之上,五星红旗愈加鲜艳。除了载人航天,我国的航天事业还有“嫦娥探月”、“北斗系统”等浓墨重彩的篇章。中国航天一路风雨、一路坎坷,从无到有,从有到强,是每一个人类都看得见的中国名片,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自豪和骄傲。……
刘丽英检查到2区病房,一推开门,就看到了躲在角落的小女孩雅尤玛。她已经九岁了,看起来却像是六七岁的样子,严重营养不良。雅尤玛平时挺安静的,医生给她发药的时候,却是出奇地倔强,说什么也不肯吃药。她缩在角落里,似乎和所有人都是仇敌。刘丽英有一个六岁的孩子,和雅尤玛差不多年纪。她蹲在地上,尽量温柔地和小女孩交流,告诉她,吃了药病就好了,就能见到妈妈。不过,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,她的妈妈在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就去世了。小女孩似乎被刘丽英打动了,没那么抗拒,很顺利地吃了药。第二天,雅尤玛就像变了个人。她从病房外面找来了扫把,将走廊,大厅和自己住的病房都打扫得干干净净,还帮着其他患者端饭递水。遇到刘丽英,雅尤玛依旧不说话,但是会笑,甜甜的、满是童真的笑。在留观中心,看到这样天真无邪的笑容,你会相信,一个微笑的确可以改变整个世界。后面的日子里,埃博拉病毒还是没有放过这个女孩。雅尤玛经历了好几次住院、出院,病得最严重的一次,高烧,呕吐,牙龈出血,所有症状一起向她袭来,整整三天吃不下饭,死神随时都可能把她带走。幸运的是,在第一批医疗队结束任务回国的前几天,雅尤玛在队员们的照顾下,终于慢慢好转了。第二批医疗队的队员黄顺,和刘丽英一样,把雅尤玛看成了自己的孩子。雅尤玛的身体好转了,精神上却消沉了,她常常在病房里坐着发呆,可能是知道妈妈永远离开她了。黄顺知道了她的故事,心里不是滋味。
黄顺和十三位女医疗队员一起,跟雅尤玛讲故事、做游戏,竭尽所能,让她开心起来。在一天例行查房的时候,门突然自己开了,黄顺有点惊讶,正准备上前查看。雅尤玛抱着小熊猫玩具,主动迎上来说“中国”。在场的人又惊又喜,黄顺开心地笑了,很是欣慰和自豪。
后来雅尤玛出了院,队员们也没有和她断了联系。在她10岁生日那天,第二批队员为雅尤玛过了一个最特别的生日,有鲜花,有蛋糕,有新衣服,最重要的是给了她缺失的母爱。而雅尤玛也学会了用中文写“中国”两个字,用简单的中文交流。
雅尤玛无疑是不幸的,埃博拉带走了她的妈妈,自己也感染了埃博拉几经生死。但她也是幸运的,因为遇到了两位“中国妈妈”,让她逃过了劫难,收获了温暖。……
阿美是北京的一个普通白领,2015年3月,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十天长假,打算出去旅游。去哪儿呢?听说也门的索科特拉岛不错。几天之后,阿美就和闺蜜布蓝躺在了索科特拉岛的沙滩上,头顶有绿色的椰子树,面前是蔚蓝的大海,别提多惬意了。两人还碰上了阿联酋的一个王子,互相聊了几句。万万没想到,几天之后王子突然对她们说:“这里爆发战争了!”转身就登上私人飞机紧急回国。阿美和布蓝赶紧回到旅馆看电视,多国部队正忙着轰炸也门首都,她们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场面,然而这是真的!枪弹会不会打到这座岛上?两个姑娘要怎么回国呢?打听了一下才知道,交通已经瘫痪,想离开这座岛都不行了!阿里是阿美她们的导游,当地人。阿里问清楚情况,一拍大腿,说:“我们岛上有一支中国医疗队,如果真要撤走,你们可以跟医疗队一起走啊!”阿美眼前一亮,赶紧跟阿里打听,原来阿里小时候,就有一支中国医疗队来到岛上,以前他们生病了找巫师,现在都去找中国医生。第二天一大早,阿美布蓝就去找中国医疗队,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。首先见到的是两位年轻女医生,阿美听出她们的东北口音,还有点儿激动。4月5日,阿美和田琦大使通了电话。大使说,原本计划派飞机飞到岛上,接医疗队和阿美她们,但现在也门政府不同意,担心飞机被胡塞武装扣留!现在有了新的方案,国家将派海军军舰直接到索岛,让阿美她们做好准备。放下电话,阿美好一阵没回过神来,竟然是海军来了!夜里10点多,医疗队秦队长亲自来到旅馆,告诉阿美,明天早晨咱们到码头待命,我国海军微山湖舰来接咱们。第二天早上,秦队长在包里掏出一面国旗,大家小心展开,四位医生各拉住一角,将五星红旗升起在海面上!那边,微山湖舰上的信号兵大声报告,“报告舰长,我看见小艇上的五星红旗了,他们高高举着五星红旗!”舰长一声令下,“放小艇。”十几分钟后,两艘小艇会和,阿美看到微山湖舰越来越近了,它慢慢从一只蚂蚁,变成了一座小山,她还看见了一行标语“祖国派军舰接亲人回家!”大家都激动地喊了起来,“回家了!回家了!”“感谢人民海军!”“祖国万岁!”在农村,逢赶集那一天,便是热闹的大日子。有走路过去的,有赶着毛驴过去的,还有骑自行车过去的。集市上有什么呢?农民干活的农具,姑娘的胭脂水粉,小孩子爱吃的零食,漂漂亮亮的衣服,看都看不过来。高小群第一次带女儿赶集的时候,女儿才一两岁。小女孩儿一到集市上,大眼睛就鼓溜溜地转起来了,一看到花花绿绿的衣服,站在那儿再也不肯走。高小群只好给女儿扯了块布,做了件小花衣,还给她买了个小围嘴。女儿在集市上碰见了几个伙伴,立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妈妈给她发了钱,让她和小伙伴一起去玩。女儿最后只花了几分钱,买了四块糖,姐弟三个,一人一块,剩下的一块,留给爸爸妈妈分着吃。高小群让女儿过来,给她擦擦汗,让她喊伯伯,喊阿姨。这些好友和亲戚,都好久没见了,趁着赶集,唠唠嗑。女儿乖巧地叫了,没多久就拉着妈妈去看汽车,再不看,就要散集啦,那时候汽车可是个稀罕物。高小群的女儿如今长大了,日子比当年好了很多,不过她依然喜欢去赶集,那里有人情味,有烟火气,滋润着老百姓热乎乎的日子。在新华社中国照片档案馆中,珍藏着自1892年以来的上千万张历史照片,述说着中华大地一百多年来的历史流变。诚然,改革开放四十年,发生了许多大事,有许多载入史册的历史瞬间,但普通人的生活变化,也应当而且值得被记录下来,赶集、烫头发、放电影、烧蜂窝煤等等。这些普通人的生活细节,浸透了人们的亲情、友情和爱情,同样也是一份重要的家国记忆。2017年,为新时代作一个注脚。这一年,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一大出口国和第二大进口国,中国对世界经济的贡献率,连续5年居世界第一位。我们用几十年的时间,走过了西方国家几百年的现代化历程,毫无疑问引领了一个时代。2017年上映的电影《战狼2》,票房达到56.8亿元,创下有准确票房统计以来的最高纪录。其中真实的撤侨背景、激荡的爱国情怀,为电影加分不少。出国留学人数,在这一年突破了60万人,留学归国人员也在这年达到48万。越来越多走出去的人,愿意回国打拼,继续追梦。吸引留学生回国的,当然是越来越好的中国。2017年,时速350公里的“复兴号”高铁列车开始运营,整体上来看,全国“四纵四横”的高铁网络基本成型,中国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高铁成网运行的国家。此外,世界第一台量子计算机原型在中国诞生,国产大飞机C919首飞,京新公路全线贯通,中国第二艘航母下水……“大国崛起”,或许是新时代中国最直白的注脚。到2017年,中国与10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签署了“一带一路”合作文件。“一带一路”,已经从理念转化为行动,从期望变成了现实。2018年,中国呈现出“大的样子”。这一年,中国共产党已经有8900多万名党员,相当于整个德国的人口。习主席说,“大要有大的样子”。
2013年,中国设立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,2018年,试验区已增加为12个。上海、广东、福建、天津、浙江、辽宁自贸区,是一整条沿海开放的窗口。河南、湖北、重庆、四川、陕西自贸区,则是内陆开放的前沿阵地。海南岛更是全岛开放,成为自由贸易港。
到2018年,“一带一路”已经在沿线国家建立了82个经贸开发区,创造24亿美元的税收和20多万个就业岗位。中巴经济走廊、瓜达尔港、中泰铁路、雅万高铁,这些都是“一带一路”的重点合作项目。这些工程,这些改变,正是中国“大的样子”。
中国帮助肯尼亚修筑了全长470公里的铁路,在列车的始发仪式上,肯尼亚总统说:“100年前的英国人,在这里搞殖民,修了一条哪儿也去不了的铁路,我们叫它‘疯狂快线’。‘疯狂快线’不值得庆祝,我们要庆祝的是将塑造肯尼亚未来100年的‘马达拉卡快线’。”
“马达拉卡快线”就是中方修建的铁路,在当地语言中,“马达拉卡”是“自由”的意思!中国发出了“一带一路”的倡议,但机会和成果,是全世界的。“大的样子”,应该有这样的气度。“新时代之所以是新时代,不仅仅只有明面上看得见的成就,还有底下喷涌的激情和动力,还有人们坚定的信念和脚步。”
—— 《速读新时代》